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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兒，你！”

混沌完全沒有想到女子會這麽回答。

“認命吧，我們，永遠是不可能的。”女子的聲音不大，但仍可聽的清晰，就在這幾句話裏，唐千千確定了這個女子就是自己。

可是如果這也是她的過去，為什麽她會記不得呢？而且，從她有記憶以來，她一直都是鳳凰一族的青鸞阿，這段過去，又是在她什麽時候發生的？

在她楞住的時候，混沌已經一把抓住另一個她的手，唐千千見到了女子的外貌，更加確定了那人就是自己。

混沌像是受到了打擊的孩子，不斷說道：“你不是這樣告訴我的，你不是這樣告訴我的！”

“那時候，我說這些話時並沒有騙你……”

“那現在呢？如果你不想要跟我在一起，為何要陪我一起來見師父？為什麽不跟我說清楚！”

“因為，我想讓你死心。”

這句話如刀刃，刺傷了混沌，他寶石般的紫色眼眸，瞬間像被擊碎了，失去了原本的光芒，混沌搖著頭，似乎不想接受這一切。

“混沌，既然青兒都這麽說了，你也應該知道為師的話沒有錯了吧！”

忽然間，混沌從地上爬起，瘋狂的大笑，他完美的五官在瘋癲的時刻，更顯出了一種特殊的吸引力，讓人心疼，又讓人懼怕。

混沌從腰間抽出了一柄長劍，指向了女子：“好，既然你想要去完成你的使命，我現在就成全你！”

“不要阿！”唐千千在外頭大喊。

但誰也沒聽見她的聲音，不閃不躲，長劍埋入了另一個自己的胸口，鮮血艷紅的濺出，混沌如喪心病狂的大吼了一聲，接著跪到了她的身邊。

“是你逼我的，你為什麽要騙我，為什麽不肯遵守我們的約定，難道我對你來說，真的沒有三界重要嗎？”

“總有一天，你會，你會懂的。”閉上眼睛前，她留下了一個微笑。

混沌長劍脫手，用力緊擁著那沒有了生命的身軀。

眼見這一幕，唐千千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被刺了一刀，用力的揪了起來，眼淚不知什麽時候，已經落滿了臉頰。

“不會有那一天的，我發誓，我會與三界為敵一輩子，只要有我混沌的一口氣在，我就會打翻這三界的規則！”

這話剛落，那雲霧中忽然打出了一道銀灰色的光，正中混沌的眉心，混沌在那光束的控制下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，整個人不動不語，只有那雙瘋狂的眼睛還睜著。

“送他回去休息。”雲霧裏的神秘人又發話。

頓時兩邊走出了不知道何時就待在那裏的侍者，上前將混沌攙扶到旁邊去。

侍者們全都穿著灰色的衣裳，只有其中一名不同，是藍的。

藍衣侍者的地位似乎也跟其他人不一樣，在混沌被攙扶時，他開口詢問。

“上師，那她該怎麽處置？”

那雲霧裏的聲音毫不猶豫的說道：“丟回仙界讓他們處理，這不甘我們的事。”

接收到指示，藍衣侍者也不廢話，直接一把拖著屍體，往另一邊的門走。

唐千千由以上的話得出了個結論──這裏，不是仙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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